[经典重温](1992.01.17)瑞典观礼记

[经典重温](1992.01.17)瑞典观礼记
 
(一)
与香港相比,瑞典的斯德哥尔摩是近于荒凉之地。在冬天,那里整天阴阴沉沉,难得一见阳光,游客是不会跑到那里渡假的。然而,每年的十二月,那里有颁发诺贝尔奖的盛会。去年十二月十日,是该奖的九十周年纪念,所有仍健在的获奖者都被邀请赴会,一时间礼服煌然,衣香鬓影——而那里礼服的租值也急升了。
我是因为高斯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而被邀请到瑞典去观礼的。早一年,诺奖基金会曾请我到那里介绍高斯的贡献。虽然差不多所有行内人都说高斯理应在十多年前得奖,但姗姗来迟,还是令我为他喜出望外。
再一次的瑞典之行,我是不能推却的。起程的前三天,一位委员给我长途电话,说十二月九日那天,在一个诺奖得主云集的晚宴中,希望我能讲十五分钟的话。我不能婉拒,但我意识到可能是怎样的一回事,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了。几天前,史德拉(一九八二年诺奖得主)因心脏病突发而去世。在学术界盛会中,他一向都是演讲的最佳人选。我想,是要我代替史德拉讲话吧。我自知讲话的本领与史德拉相差甚远,但这问题还不大。困难是,在讲话时我怎可以不想到史德拉,而一想到他我就难以舒畅地发言了。
是一九六七年的秋天,我刚到芝加哥大学不久,在一个酒会中我遇到史德拉。我向他提出某一问题来,他哈哈大笑,说:「你一定是史提芬,是艾智仁的学生;只有艾老头子教出来的人才会提出这样蠢的问题。」他跟着带我去介绍给会上的长辈们,在我耳边轻声说:「这些都是大名家,但你不用怕,因为他们像我一样,都知道你是谁。」其后在芝大的两年中史氏给我不少鼓励。
我和太太于十二月八日傍晚抵达斯德哥尔摩,由于长程飞行后实在疲倦,不能应酬了。九日清晨起来,吃过早餐后,就匆匆赶去听高斯的诺奖演讲。到了瑞典的科学院——高斯演讲的地方——听众云集,高斯还没有到场。我正在演讲室门前呆立之际,突然有人抱着我,高声大喊。我一看,是佛利民。他嚷道:「萝丝,妳看是谁来了?」
「是高斯获奖,我怎能不来?」我解释说。萝丝突然见到我身旁的太太,高兴到不得了。我对佛利民说:「高斯快来了,我要在讲室门外等他,你可否先进场,给我们留两个位子。」他欣然承诺,进场去了。过了几分钟,佛老从场内走出来,对我说:「很多人要『抢』我给你俩留下的座位,我怕保不住,你们还是先进场来吧。」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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